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从来是有历史性与阶级性的 –曹久强
摘要：原文中并无二级标题，编者为了方便阅读在原文的基础上增加了二级标题和部分注释，本文转载自乌有之乡<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从来是有历史性与阶级性的> -曹永强。
当今几乎所有右派鼓吹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是普世价值。似乎这个普世价值是无条件的，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其实，他们正如他们一向否定阶级存在一样，从来就是否认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的历史性与阶级性。而且他们认为似乎只有资产阶级以及资本主义社会主张自由、平等、民主与博爱，而社会主义在他们眼中是反对这些。
其实，正如他们对社会主义无知一样，对于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的发展历史也一样无知。这就是他们心中由于自身的意识形态作怪而出现知识的上集体失明。
事实上，自由、平等、民主与博爱并不是资本主义社会的产物。在人类进入文明社会的时候，特别是在古希腊的奴隶制民主社会中，这些概念都已经提出来了。中国虽然走的是家族专制，在奴隶社会除了民主概念比较缺乏以外，自由、平等与博爱也都涉及到了。
一、奴隶社会
在奴隶社会，虽然具有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概念。但是，这些概念从一产生就打下了深刻的阶级烙印。在古希腊，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只是对于自由民与奴隶主而言的，奴隶是没有任何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的。在东西方，奴隶都是任人宰割，没有任何权力。甚至一开始就被排除人之外，成为会说话的牲畜。就是在古希腊，柏拉图、亚里士多德提出善的理念，以及中国提出仁的理念，这些就类似于博爱，也往往把奴隶排除在外。在他们看来，奴隶制是非常合理的，是神的旨意。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以孔子从来没有反对过奴隶社会。[注：关于对孔子及其学说的评价参看《张春桥家书–节选》-有关中国-孔子]因此，在奴隶社会，不论是事实行动上，还是理论上，东西方都把奴隶排斥在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之外。即使不少的奴隶制开明人士，同情奴隶，也最多希望奴隶主可怜一下奴隶，不要任意折磨奴隶。但是，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是建立在坚持奴隶制的基础上。于是，他们所有的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都奴隶社会的，属于奴隶主阶级的，他们的这些概念都是为了维护奴隶制，减缓奴隶主与奴隶的矛盾。因此，在奴隶社会，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都打下了赤裸裸的阶级痕迹，具有深刻的历史性。在奴隶社会的一切事实都赤裸裸的显示了一定的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都是一定历史条件下的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也是一定阶级的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
二、封建社会
到了封建社会，由于东西方的封建国家都无一例外的实行了封建专制，只是每个国家的专制程度不一样而已。由于封建社会的政治体制选择了封建专制，民主在封建社会一度被埋没。而自由、平等与博爱在东西方都以一定的宗教以及社会的思想体现出来。在西方基督教包含了平等与博爱意识，而自由仅仅局限到了精神自由。因为虽然西方基督教势力强大，也不敢赤裸裸、毫无顾忌地干涉尘世俗物，他们本身也成了封建统治者。于是，他们是不会向社会鼓吹民众的行动自由。而是喊出了“耶稣的归耶稣，凯撒的归凯撒”，他们自觉与世俗政权划分界限。不过，他们主张世人在面对尘世的痛苦时，可以思想自由。也就是引导尘世人对于天堂与上帝信仰的自由，对于来世与上帝之城向往的思想自由。在中国主要是儒家学说，以仁者爱人来体现博爱，以克己复礼来约束人的行动。用外王内圣的理想来激励人的自由崇拜。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来体现平等以及反求诸己。同时，由于中国皇权的强大，在自由方面主要体现在道家与佛家清静无为的精神自由。当然佛家本身也带来了一些平等与博爱的精神。这就是到了最后三教合流了，他们一起构成了中国封建社会的主流思想。可见，东西方在封建社会也是主张自由、平等与博爱的。不过，所有的这些自由、平等与博爱以及西方的民主，都没有鼓励民众自由行动，起来反对封建社会的不自由、不博爱，起来推翻封建社会，也没有提倡民众要与封建王侯平起平坐。反而提出了“**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等理论来解释封建的不自由、不平等以及沉重的剥削与压迫。因此，东西方封建社会的自由、平等与博爱以及西方几乎淹没的民主都是为了把人民死死束缚在封建社会体制中，让人民做封建国家的顺民，去忍受社会的极大不公与极大不平等。在封建社会，最能体现统治者对于老百姓的的博爱也只能那些同情人民的地主在荒年发点免费的稀粥，免除一点佃户的地租。这样对于这些统治者来说，他们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至于要他们这些地主把土地分给农民，实现人者有其田，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要这些地主来鼓吹有利于农民的自由、平等与博爱也是不可能的。因此，封建社会的自由、平等与博爱也就是打下了深刻的阶级色彩，至于民主就几乎无从谈起。这样深刻的历史局限性也是暴露无疑。
三、资本主义社会
到了资本主义社会，资产阶级为了把农民团结起来，反对封建社会，在西方借助古希腊文化实现了文艺复兴。打着实现全社会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的旗号进行了资产阶级革命，建立了资本主义社会。在资产阶级革命初期为了调动农民阶级来参加革命，他们的自由中还带有鼓吹人民行动自由，起来推翻不公平的社会，这种自由还体现了一定的革命性。到了资产阶级夺得政权，他们的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越来越消极。他们反而害怕人民因为受到行动自由的鼓励，而起来威胁他们的政权。他们越加把自由定义为可以自由选择雇主范围内，把民主局限在看起来很热闹的一人一票。把平等定义为司法上的平等。把博爱定义为一些同情社会底层人的慈善活动。[参考：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
他们全然不顾，一个人在没有生活资料，生命威胁下是不会有真正自由的这样事实。他们全然不顾，一人一票的民主说到底还是有钱人的游戏，是资产阶级把政权从左手换到右手的游戏。这样的政治，虽然人民的投票可以反映一定的阶级矛盾，为了缓和阶级矛盾，上任的代理人也会做出有利于人民的让步。但是，一旦触及到要推翻资产阶级国家，他们就不会手下留情，就会毫无迟疑的镇压。
一旦要在国家废除私有制，他们就会毫无迟疑的限制人的自由。总之，这样的民主是不能触犯他们内心的底线。至于平等更加可笑，被人雇佣，任由资本家调遣的工人与那些企业老板哪来的平等。每个私人企业就是一个专制堡垒，在里面只有资本说话的权力。就连西方号称强大的工会，一旦要触及私人企业所有权，他们立刻就会与工人决裂。在私人企业老板眼中，他们也是坚持可以让步，但是不能对于他们坚持的底线让步。同时，司法的平等虽然法律上明文规定，但是，用钱保释以收买法官、雇佣最好的律师开脱等等都对资产阶级打开方便大门。相对穷人来说，法律上的平等只是一纸空文。对于博爱，他们博爱体现在资产阶级开明人士的慈善捐助与公益事业。由于不触及私有制的剥削与压迫，即使存在资产阶级人士的慈善，社会贫富差距无法大幅度缩小，毕竟资产阶级内部的开明人士是少数。他们的慈善捐助仅仅是社会财富分配的极少一部分，根本起不来大的作用。最多暂时缓和一下社会矛盾而已。因此，资产阶级的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也深刻的打下阶级烙印，是一定历史条件的，带有本身历史局限性的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
四、社会主义社会
对于社会主义，在右派眼中好像不提倡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的。殊不知，早在空想社会主义阶段，就已经初步提出了自由、平等、民主与博爱，如莫尔的《乌托邦》，摩莱里的《自然法典》里面就有所论述。到了马克思，也从来没有否定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熟悉马克思著作的人就会发现，马克思反对的只是资产阶级的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指出他们冠冕堂堂下的自相矛盾与虚伪。而且马克思一开始就反对普鲁士的言论限制，主张言论自由。因此，社会主义绝对不是不要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而是不要资产阶级的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
事实上，无数事实证明，资产阶级的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是虚假的，带有深刻的阶级色彩。虽然，很多人以美国所谓的自由为例，说中国有言论管制。事实要明白，一个社会在不成熟的时候是缺乏底气的。资本主义社会也这么干过。最明显的例子，就是马克思从普鲁士赶到荷兰，又被荷兰赶到英国。普鲁士是带有严重地主色彩的资本主义国家暂且不论，荷兰作为资本主义民主国家也居然容不下异己马克思。只有资本主义英国可以容忍马克思。于是，很多人说资本主义是宽容的。其实，英国容下马克思与宽容没什么关系，只是英国资产阶级使英国成为世界第一，他们的资本主义已经在英国牢固站稳，本身底气硬而已。要是英国资本主义还未成熟，还未站稳，他们哪来的底气接纳马克思，他们内部的封建复辟就够让他们受的了。比如，英国的洛克以及霍布斯在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刚成功不久，资本主义尚未成熟的时候，他们提出了一些与当局不同的意见就被迫流亡国外。那个时候的英国资产阶级哪来的宽容，也不敢宽容。在当前，社会主义处于劣势，中国的社会主义尚未成熟，共产党与社会主义的底气确实不足。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为了防范资本主义复辟，一定的言论管制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产生的，是可以理解。未来社会主义完全成熟，中国成为世界第一，共产党与社会主义底气硬了，那时也就不会进行言论管制了。可见，自由不是无条件，任意的。不同的历史时期有必要依据实际情况不同对待。关键是看这个社会是否符合社会发展方向，言论管制是否有利新社会成长与成熟。
当然右派说社会主义是独裁专制，以苏联斯大林、中国毛泽东、现在的朝鲜金正日、古巴卡斯特罗为例，说什么社会主义无一是独裁专制的。以此证明社会主义是反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的。殊不知，在资本主义初期，他们也没有找到从革命到和平建设转变道路的时候，他们也是独裁专制过一段时间。比如，英国的克伦威尔时期，法国的拿破仑时期。英国的克伦威尔还仅仅是解散了国会，法国的拿破仑直接称帝了。要是联系更早的荷兰资产阶级革命以后建立的也是一个和中国一样的所谓权威政治。因为荷兰的政权一开始也是掌握在十来人的委员会手中。我们是不是可以站在那个时代说所有的资本主义国家无一是独裁专制的呢？是不是可以断言资本主义是反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的呢？因此，不能把社会主义建立在落后国家，很多国家一开始不能找到从革命到和平建设转变以及和平建设道路所形成的暂时人治来否认社会主义反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要知道斯大林、毛泽东、金正日、卡斯特罗没有称帝，拿破仑称帝了。何况，当今的所谓极权国家也有资本主义国家，非洲的利比亚，亚洲缅甸。而且韩国一开始是李承晚独裁，后来是军人统治。现在的泰国也是军人干政。这些都是资本主义国家，请问右派怎么说呢？资本主义在世界已经成熟，而那些资本主义国家还独裁专制，难道这说明资本主义与独裁专制也是穿一条裤子吗？
当今，中国社会主义处于初级阶段，面对世界资本主义包围，为了防止和平演变，为了防止国内外的反社会主义借助国内一些问题，肆意夸张，制造事端。因此，在目前中国有必要实现有限制的自由、民主，可以先大力优先发展平等与博爱。只有随着社会主义成熟，社会主义彻底巩固，才能实现无限制的自由、民主。所以，当前中国的现实以及社会主义发展历史，表明社会主义从来不反对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而是反对资本主义的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在现实中有必要逐步发展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决不能在社会主义不成熟搞无限制的自由、民主。只有这样才是真正坚持自由、民主、平等与博爱。
